我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跟着艾伦去他的阁楼里去坐片刻
在他那仅有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房间里,木板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的蜡染制品
作为一个云南人,我曾经在商店里看到过一些蜡染服装,也在大理的乡村里亲眼目睹过白族农民制作蜡染布料的场景,但是,在艾伦的阁楼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多的色彩,也是通过艾伦的记录,第一次深入全面地了解到大理蜡染千奇百怪的工艺
而在艾伦这样一个外国人面前,我却成了对云南的风物仅仅是一知半解的大路货
静静地坐在艾伦面前,我只能听他用流利的普通话给我讲解有关大理的种种掌故,对于某些蜡染方面的专业术语,艾伦还能够用准确的云南方言,甚至是白族词语表达出来
面对这样的一个外国人,我暗自把他当成了大理蜡染的活字典
可以随便地向他提问,他都能够像一个精于耕种的老农一样,娓娓道来
过去,失去组织,可以不惜代价地去寻找组织,像一只离群的落雁,一直要找到自己的组织
心里相信组织也在想着他们,考虑着他们的困境
可如今你找到了组织又顶什么用?
人有时候会变得特别脆弱
任何一个细小的触动,都会引起流泪的冲动,那时的歌声,是那种从心底飘出来的悲凉,甚至带着一些绝望
我吸着鼻子,清冷的路灯拖长自己的影子,在风中任凭摇曳
这个美利坚合众国人刚下铁鸟,不远万里,远涉重洋才到达这个国家
因为来时急遽,他以至没有用饭
他的肚子正发出咯咯的声响,这种声响真令人忧伤,他片刻遏止,片刻响起,遏止的功夫鸦雀无声,当它响起时连接连接,简直令人烦恼
走进沙河沟,正午的阳光,毒毒的照射在正在修筑的堤坝上,前方隐隐约约地传来采石放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