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井边有一洗衣妇,提着湿衣停在空中,扬脖竖耳倾听
几只肥胖的白鹅伸着脖子,聚在一起闲暇地踱着步
菜园的黄瓜花开得正旺
地上的草还挂着露珠
路上的行人也同我一道前行
咱们走着走着,死后是回然而去的已经,暂时是走不完的人生,看乌云渐渐变鹤发,让内心越来越沧桑
多年前我在外面行走时,这个社会曾经给予我数种社会角色认定
数年前的忽一日,我丢开了那些帽子,不再追求其中的乐趣,沦为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他的离去我们不意外
生命的锁链终会一环一环地断裂,次序没有错
这样的香气,百年之后还让我几次梦见了它
在月亮照进窗格子的漆黑夜晚,在能听见月光银针一样细细声音的夜晚,香气又扑过来了
它要我记载下它早已消逝的味道,在文字之中
它是如此执拗,连花谷的轮廓都或隐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