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绿草地地小山林,创造的那些果儿花树,它开的花却是血赤色的
大天然真的很神秘,也很风趣,沟通的树,却开不沟通脸色的花
而血赤色的果儿花树开的花,与瓷白色的果儿花树开的花,都是五瓣,中央一圈也都是瓷黄色的,不知是瓷白色的花渐渐长大血赤色的果儿花树,仍旧血赤色的花渐渐形成瓷白色的果儿花树,大概它们本来有的开瓷白色的花,有的开血赤色的花
一块青砖被埋在小城边上的田埂上,只有半个砖头从土地里探出来,被滇西北高原的阳光炽热地晒着,发黑
青砖面对着天空,望着一片羽毛从城里飞过来,落下来,没有声息,如同时光抚过野外的树枝,无人知晓
青砖躺在田埂上,大片大片的车前草肥大的叶子长长地伸出去遮住了青砖渐渐缩小的视野
青砖在田埂上的长眠,仿佛一个正在离开的被注视着的身影,对身后的感动与漠视,都毫不知情
然而一块青砖在田埂上的长眠,它的身下,一直都隐藏着无数与它有着同一种身份的青砖,注释着一座城池,一座早已成为历史的城池
58、杏花不似桃花艳丽,又不似寒梅清冷,格外温润和婉
这十足,在我小小的内心生了根,我憧憬着有朝一日也能做个像姨奶一律的城里人
姨奶成了都会的一个代动词,一个缩影,成了我憧憬都会的一个坚忍来由
读小学五年级那年,我的脚上长了一个瘤子,父亲带我到镇医院开刀住院
我像一位被敌人的子弹射中的战士,静静地躺在手术室里
只是那敞开的刀口,那流淌出来的血,让我感到的是惊恐,不再是电影式的豪迈和无畏
然而,电影锁定了我的幸福
我每晚都要求父亲带我去看电影,好像只有电影才能使我忘记疼痛,才是医治我的病痛的最好良方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得出院回家了
我对脚上的伤口好得这么快,感到不可理解
我多么希望,我永远是个病人,就能永远在镇上住下去,经常得以看电影
办完出院手续,我极不情愿地跟在父亲后面,走在回家的路上
好像突然间感到那种我希望中的幸福生活,已经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