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篓的妇人不提及这事,一生也不提及
看着背背篓的妇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淌着,和着灰尘,在阳光下,或在雨中
我看见乡下母亲最平常日子的一部分
几天来,我在这个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巨大而又凌乱的民房的院子里一直忙乎朋友书的运入和运出
我的隔壁住着一个乡下男人
每次看这个男人的表情,总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一个傻子
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体落微有一些弯曲,衣服不是很合体,脚上一双黑色的灯心绒布的棉鞋
这之前他一直没有和坐在台阶上的我答腔,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没有
但是我仍然认为在我没看他的时候,他肯定看过了我
公元一九九二年春天,一个来自鲁西南山区的女孩,一个在枣树下长大的乡妹子,最终成了我的新娘
一半之后,她从房子里出来了
我走出了房子
我走在南方
我走过市中心,走过小桥,走过莲花池,我一直去老杨树,突然间笑着突然凝固,树是空的
于是有人说: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