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天晚上,嘎子可能是耐不住孤独和寂寥,自己又出门了
它溜达到我家前十几排的一家门前,停住了
它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这家的门,嘎子也悄悄地跟了进去,那男人没有关好大门,嘎子过了一会儿自己就出来了,但嘴里却还叼着一条男人的裤子,还有一件女人的花裤衩
嘎子出了门,没有回家,它站在那家的门口一声声地嗷嗷地叫起来
因为是夏天的夜里,人们睡得不实,又被嘎子一顿不停的吵叫,他们起来了,走到门外,走近嘎子,他们拿起嘎子嘴里的东西细看
他们惊呆了
风渐渐大起来,湖畔的树木花草开始摇动
枝叶的磨擦声也渐渐响起来,一直响到我的周围都充满了它们的呼啸和喧哗
再看湖面,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有的波纹已经失去了先前的优雅,浑浊的湖水翻卷起无数青白色的浪花
波浪毫无规则地在湖中翻涌起伏,就像有无数被煎煮的鱼儿,正在水下拼命游蹿挣扎…… 我凝视着在风中失去平静的湖水,倾听着大自然在风中发出的歌唱、呻吟、呼啸和呐喊,原来那平静的心情随之烟消云散,和着风中的大自然开始烦躁―――生活中积下的种种不愉快和不顺心之事,如同沉渣泛起,搅乱了我的心绪
我离开湖畔回到住宿的别墅房间――那是一个风雨之夜,风雨声在窗外响了整整一夜,使我难以入眠……我已无法记下那一夜我的思绪,记下来恐怕也是一片混乱和芜杂,就像在风中飘摇摆动、纠缠在一起的树枝和草叶…… 翌日早晨,竟又是个阳光灿烂的大晴天
昨夜猖獗了一夜的大风,早已不知去向
从窗外传进来的,只是低回百啭的鸟鸣
一起床我就往湖畔走――我想知道,昨天傍晚在风中突然消失的那个宁静优美的世界,会不会重新回来
而这种突然的来临,又突然消失的宁静,仿佛已离我很远很远
湖,又恢复了它的宁静
依然是一面巨大的明镜,仰望着彩霞乱飞的天空
倒映在湖中的树、拱桥比傍晚看起来更为清晰,而漫天越来越耀眼的早霞,使得如镜的湖面光芒四射,让人眼花缭乱……同样是静止的画面,昨天的那一幅使人在感觉辉煌的同时也感到忧伤,而今天这一幅,辉煌依旧,却绝无忧伤凄凉之色
而且,随着太阳的升高,湖面的光芒越来越耀眼,终于耀眼到让我无法正视…… 这时,又有微风刮起,湖面上波纹骤起,在耀眼的亮光中,再也不能看清楚波纹的形状
消失了树影的湖水,顿时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我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此刻正在我眼前如火海一般烈焰腾腾的湖面――我不喜欢这样的景像
这时,我心里出奇的平静,我很清楚自己向往的是什麽
风不为谁的意愿而来,湖也不想用自己不同的姿态来取悦任何人
所有一切风景之外的联想,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情感和思绪所致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其实和一棵树或一个湖一样,原本都是平静而安宁的
然而身外来风常常是出其不意地出现,你永远无法预料它们什麽时候会吹过来,会毫不留情的打破你的平静和安宁
更是谁也不能阻止风的到来,谁也无法改变风的方向和强弱
它们带来的可能是灾难,也可能是快乐和幸运
于是,对风的畏惧和希冀,使原本恬淡的生命,变的浮躁不安了,很多人再也无法忍受无风的生活,而是在以不同的心情期待着风的来临
这样,无风的时刻,生命便不会是凝固的雕塑了,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最多变的是人
这是人的优势,也是人的悲哀
而当风吹来的时候,又会怎麽样呢?是呜咽抽泣,还是劲歌狂舞,是保持着本来形状
还是随风摇摆,成为风的指路牌?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被大风拦腰折断…… 2004.6.4
有爱人终成了家属,但无缘无分的人却隔人海相望,宁静如雪的流年里,草木皆枯,万物皆薄情,笔下的惦记成了疾,功夫中的优美成了回顾,因缘的渡头,找不到一艘宁静的小舟,划不到你的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远走
看这雪落下的声响,看那梅花与之相见的局面,总有一份悲悯,总有一份可惜,枕湿了一份独立,念空了一个又一个流年
那日和圆月弯刀贤弟一起去灵隐寺,却见绿幽幽的树上几片红叶,我跳起来,摘了几片,送给了随去的新朋,但给自己留了一片最大的
可是回来放到抽屉里,几天之后居然一点也不红了
我就想,她送的那一片红叶是再也没有与之媲美的了
毛泽东说,人定胜天
我一直抱反对的态度,在这件事上,却又让我有所改观,哔竟,前面我所说的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人的意志力很重要,他能让你在残酷的生活中得以欢笑和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