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在这里学习很好,虽然有点累,但是我还是很认真学习
上星期学校安排我们进行了钳工实习,都是修汽车最基本的知识,有钻孔,磨铁板之类,这些内容我都学会了
你放心吧,别担心我
”
而后平心静气休憩短促,思路发端如天马行空,汪洋猖狂,天差地别,古今中外,坟中枯骨,松下鬼魂,纨绔子弟,佳人才子,不毛之地,刁民悍妇,枯藤昏鸦,古道瘦马,高山清流,大浪淘沙,鸡鸣狗叫,鹅行鸭步——把百般意象叠加起来,翻来覆去,披沙拣金,披沙拣金,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一唱雄鸡世界白,虎兔见面大梦归
独立的味道就像一张安静的网,将一切体验都困在网中心,他越安静心越慌,心越慌乱越迷惑,就如窗外的夜没有极端
只能融黄昏色,把本人形成晚上的一分子,夜色如城,他不像是个寄宿的人,由于杯中再有酒,由于他的故事比夜长,而酒已不算良知,多像一个熟习又生疏的伙伴,由于有太多苦衷不许再对你讲,不过风气了饮酒
他不牢记这种风气什么功夫养成的,当他创造独立爱上酒时,就像他的恋人,一部分一旦爱上一部分就很健忘记,可他抓不住恋人的手,牵过的手不见了,能抓住的,惟有手中的杯和杯中的酒
其时,一个矇眬后影的闯入我的视野时,我未然乱了阵地,几段洪亮的笑声,几片满天飞的落叶,冲破了这个时节的宁静
此刻,那些得意早已驶去,留住的,不过一处缺乏
傍晚下,凄凉将影子拉长,夜幕下,月影将凄怆唱响
这个时节,仍旧有笑声,不过伴有一份辛酸的滋味,也仍旧有落叶,不过凋零的难以满天飞
谁人后影,离我越来越远,而我,再也赶不上,惟有一个影子,留在意头,动摇着一份旧事
五月,麦收的时候,一个男人死了,死在他大舅哥居住的房屋里
这男人不是本地人,幼小时逃荒逃到这里,给人做了干儿子
娶妻之后,生养一男一女,都已成入
早年在煤矿下煤窑,正式工人,前年,采煤时不甚被石头砸坏了腰,瘫痪了一年多,春天时候稍微恢复,来给丈母娘帮忙割麦子,傍晚,丈母娘做了面条,请他吃了,没到半夜,邻居就听到他惨烈的哭喊声,第二天一早,有人看见,他死在大舅哥的门槛上,屋里到处都是他吐的白色食物和粘液
这天中午,他就下葬了,老家的人赶到,尸体已经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