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弱女子样的一棵,像迎风揩泪
她在奶奶的杏树园子里是那么不经眼
在最初的记忆里,她有胳膊腕儿粗,高过人头时枝分三杈,再高再分
偏是长在园边靠崖,像一株被迫的桃
崖上颓土坍塌,露出细长褐红色的根,想它们一直通到地狱的屋顶
那一次,青杏吊疙瘩串儿
一夜风雨吹打,她不胜重负
在楼上看得意的我,每天都能看到楼下独坐的他
猜不出他在推敲着什么,大概惦记着谁,但朦胧能发觉到他的丢失
5、据说睡觉的时候忽然的抖动是神经系统发现你忽然陷入睡眠以为你死了,所以它想试试你死了没有...
母亲的乐观,来自哪里呢?父母的家族里都没有什么官员
我的记忆里也没有爷爷、姥爷的形象
可是母亲爱唱歌,声音很好,微笑也好
我记得一张自己小时候的相片,母亲穿着白底子的确良衣服,四十岁的魅力微笑充满了我的心
我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有母亲那种漂亮
好像没有一点人生的重负,好像非常地满足
唉,阿妈叹气
老天不长眼啊,好人没有好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