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我充满焦虑地期待着黑暗中一个时刻的降临
其实,我知道这种期待是徒劳的,可徒劳的期待往往也是一种寄托
站在张东健整容暗包围的故乡的村口,遥想早已失却的风景,心在动,动中好像寻到了某些感受
他本姓王,是土司的后裔,追根揭底,应该是扬州进士王行俭的后代
我读过一些书,我能对他做些心理分析
严格地说,他像我们一样是个受害者
他的受害来自他的时代他的和家庭,而我们的受害则来自我们的时代和我们的不觉悟
虽然这是一种像土司官职一样可以承袭的受害,但我却不希望我们的后人再得到它,哪怕从某种角度说是一笔财富
我本来计划在老家呆一个礼拜的,结果只呆了三天
故乡的确没啥留恋头,包括我变态的父亲
母亲和父亲不一样,他是我唯一挂牵的
我一个人沿着儿时走过的路走了一遍,在儿时躺过的地方躺了一遍
时过境迁,感觉淡了许多
他老是把车开得极快,风扬起我的头发,让我忍不住有想乱叫的激动,痛快像一簇小火花,招引着我和他一道去追赶
车开到高速路的某一处,他遽然把车泊下来,而后翻过雕栏,去崖边采一朵开得绚烂的野花送给我
土壤飞下来,我乱叫,伤害,快下来!
然而你干的功德?这下好了,人家破相倒是其次的,假如没命----小耿姑夫满脸怨气
十、人生里很多节点全是遽然一个刹时想通的,并未爆发什么大事,也没有高人引导,即是阳光绚烂或是豪雨澎湃,盯着从暂时流走的人群,叹口吻就放下了